他神色如常:“不需要,你收拾东西走吧。”
她倔强的咬着下唇,手脚麻利的收拾:“这是我的工作,就算先生想要辞退我,但是今天也还算是在我的工作之内。”
傅禛没有跟她争,有什么好争的,愿意干就干。
他对阮伊没有好感,尽管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因为妻子的态度,以至于他看到阮伊就堵得慌。
他把自己收拾好,仔仔细细的洗过,在床头点上香薰,开着朦胧的灯光,等待。
就像是古代后宫里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
过了十二点,林婉没有回来。
他的脸色很难看,还是决定打电话过去,语气却温柔:“婉婉,今晚你什么时候回来,不是说……”
“啊,你不用担心。”
林婉走出吵闹的包厢:“我今晚不回去也行。”
看她多体贴啊。
静默!
傅禛艰涩的开口:“林婉,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哪里……”
她挂电话了。
他狠狠的将手机扔到地上,屏幕碎裂,喘着气瘫倒在床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或许,她爱上了别人。
在逼他离婚吗?
不!
傅禛脑海里苦苦压抑着的想法蹿出来,无论如何,他都不敢想,不敢想她不爱他,不敢想她想要跟他离婚。
那晚,结婚之前的那一晚。
她哭得那么可怜,窝在他的怀里,拉着他的领带:“傅禛,不要结婚,我们不要结婚了,好不好?”
他没有当真,他只觉得是婚前恐惧症。
“婉婉,别怕。”
“我们会幸福的,会对你好的,会一直一直最爱你。”
林婉摇头:“不,你不会。”
傅禛温柔的擦拭她的眼泪:“会的,相信我,宝贝。”
她柔柔弱弱的,仰着都是眼泪的脸,问:“你觉得,精神和肉体是可以分开的吗?”
“比如,你爱一个人,却会和其他人上床。”
傅禛打开自己收藏的酒柜,随意的拿下来,打开,倒入透明的杯中,灌入喉咙,他到底是哪句话回答的不好,让她气了这么久。
他当时说:“不可以,一个人,如果他的肉体出轨了,那他的精神上肯定也游离了。”
林婉颇有点不服气:“可是你肏了那么多人,难道也就对那么多人动心过吗?”
他笑:“婉婉,别用‘你’,我可只碰过你。”
“明明知道出轨会使另一半伤心却还是这么做了,不就恰恰证明了他没有那么爱她吗?”
“可是,如果女方不能满足男方呢?”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我觉得这不能成为一个理由。”
傅禛低头,只想亲吻她:“宝贝,我绝对会对你忠诚,从身到心。”
他想着她,喝醉了,也没完全醉。
他站起来,出了门,想要进她的房间。
林婉好像回来了,亮着微弱的灯。
门没有锁。
想抱她。
隔着被子压上去,她在挣扎,他要是真想强来,她怎么抵抗得了他。
傅禛浑身带着酒气,头靠着她的肩:“别怕,宝宝。”
阮伊怕得发抖,但不知为何,她却不再挣扎。
“会舒服的,婉婉。”
“让我摸一摸。”
他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披散着黑发,背对着他。
掀开被子,手顺着女性身体的曲线抚摸着。
酒精钝化了他的感知,他也确实对妻子的身体陌生。
“今天好乖。”
傅禛没想着她会回应他,愿意让他摸一下他就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阮伊第一次被一个成年男性色情的抚摸着身体,呼出的热气里含着酒气,打在她的耳廓,酥麻炙热。
声音低沉,这么温柔。
白天冷漠的男主人,在夜晚竟然能发出如此温柔的嗓音。
就好像,她是他呵护着的宝贝。
傅禛含住她的耳廓,低笑:“给宝宝舔湿好不好,用口水给宝宝润滑。”
阮伊已经很湿了,粘腻腻的淫水从穴口渗出,她原来这么敏感的吗?
她终于控制不住的发出声音,带着陷于欲的钩子:“先生。”
然后,傅禛就清醒了。
他本就没有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他或者潜意识早就意识到不对劲,他的妻子绝不可能这么乖顺的任他抚摸。
但他仍然抱着一丝期望,期望这是他的妻子。
但傅禛绝不想去碰除林婉外的任何女人,他只是以为,或许是他醉倒后做的一场春梦。
阮伊没想到刚刚还温柔似水的男主人,下一秒会粗暴的抓着她的头发逼着她露出埋在双臂之间的面容。
然后她就看着傅禛的脸色逐渐深沉:“想死吗?”
阮伊眸光盈盈,却瞥到了坐在客厅里的林婉,呆愣:“太太?”
林婉在客厅里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真是的,搞了这么久都没有搞完吗?
都提醒了他不能在她房间搞的,找刺激就不管她死活了吗?
“婉婉。”
她没见傅禛这样手足无措过,还狼狈。
“婉婉,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我以为是你。”
他跪在她的旁边,惊恐害怕:“我喝醉了,我认错人了,我……”
林婉温柔的笑:“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傅禛以为他会松了一口气,但他却陷入了更深的恐惧之中,她为什么,会这么的冷静,这么的不在乎。
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滚到床上去,她竟然还能对他笑。
他宁愿她跟他吵,跟他闹,像以前那样。
他将头靠在她的腿上:“婉婉,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哽咽,带着哭腔:“别这么折磨我,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好不好,我会改的。”
“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骂我?”
傅禛的眼泪不能打动她。
林婉开口:“我生气啊,我都提醒过你不要在我房间搞了。”
“看,现在多尴尬啊。”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觉得她怎么这么会伤人:“只是这个?”
“你不在乎我跟别人上床,不在乎我出轨吗?”
她看着傅禛一脸受伤的样子,可她明明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我不能满足你,你当然可以去找别人,这是你的权力。”
傅禛啜泣:“没有,不是的,我不会。”
“不做也没有关系,跟以前一样,可以吗?”
“我不碰你,宝宝。”
这时,阮伊穿好衣服瑟瑟发抖的走过来,低眉顺眼:“太太,不关先生的事,先生只是喝醉酒了。”
林婉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恶人,她站起来:“把我房间收拾好。”
他跪着拉她的手:“去我房间里休息吧。”
她接受了他这个提议。
但她没有想到傅禛会跟进来,他从中恢复过来:“婉婉,给你把睡衣拿过来了。”
林婉接过来:“那你出去吧。”
他撑着墙,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