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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11 / 12)

恐,照平日,白汲要先发一通火,但今日他心情似乎极好。

“少容怎么不坐?”

秦疏桐不是不想坐,而是不敢坐,便岔开话题:“观殿下之se,是说服谢雁尽了?”

白汲低笑着:“少容的措辞真有趣,区区谢雁尽,本g0ng要拿捏,不过反掌。”

秦疏桐忽然想起和晏邈对谈时的推论,喃喃道:“是啊,这世上有什么是殿下得不到的呢……”

白汲敛笑,撑着半歪的脑袋审视着反常的秦疏桐:“所以你和晏邈到底聊什么了?”

秦疏桐还在出神,怔了片刻耳中才听明白白汲的话,躲躲闪闪地说道:“不过一些子虚乌有的事,不值一提。”

白汲往后一靠,双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掌相交虚覆在腹上,目光锐利:“少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也遮掩起来了。”

“殿下,我没有……”

“好,我不问你与晏邈的事了。”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那么,你去小花园的时候,和谢雁尽也没发生什么么?”

秦疏桐就是怕白汲问这个,但白汲会问恰恰说明其不知实情,那他就得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如果我说没什么,想必殿下是不信的。”

白汲g了g嘴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巧看到了……全程……”

“哦?那少容便说来听听,‘全程’是怎样呢?”

秦疏桐把跟小红对过的口供复述一遍,白汲听完什么都没说,秦疏桐熟悉他每一个神态,知道他不疑有他,便松了一口气。

“晏邈要与裴家解除婚约了,但你看他像惋惜的样子么?”白汲像在自言自语,边说边想着些什么,忽而,“上次他连你的嘴都咬破了,今日他……”白汲悟到了什么的模样,轻快地从椅子上下来,快步过去搂住秦疏桐。

放在平时,秦疏桐必雀跃起来,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被白汲发现他身上有异,吓得推了一把白汲。白汲没想到会被拒绝,登时怒目圆睁,y是将人又抱了回来,掐住对方下颌,y恻恻地:“少容也生了一副好容貌,也不怪谢雁尽会看上你。本g0ng说可以为他查出那nv子的身份,让他把人带走的时候,本以为他会‘慈悲为怀’答应下来,没想到他根本不顾那nv子si活,也是,一个陷他于不义的人,他不亲手处决已是大度了。他答应退裴霓霞的婚倒答应得快,本g0ng还以为是他自觉对不起裴小姐,看来……可是本g0ng怎么肯将少容送给他呢?”

秦疏桐有些不可置信地:“殿下已经拿到想要的兵权了不是么?”

白汲改为轻抚对方面颊:“他不收下那个nv人,本g0ng只要一天没有坐上皇位,这兵权就一天拿不稳。”

“汲儿……”

白汲一怔,这是秦疏桐第一次如此僭越地唤他,他还不及反应,就被反抱住,接着眼前一暗,温热的触感紧压在他唇上,他再一次怔住,却不确定自己是惊更多还是怒更多。

秦疏桐退开时不敢看白汲的表情,他本想深入那双唇掩藏之处,与心ai之人唇舌交缠一次,当是道别也好,但生怕白汲不喜,还是作罢,只是这样单纯的亲吻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好了。

“我会尽力为殿下一试,只是成败与否尚未可知,只望……殿下心中有我。”秦疏桐颤着声说罢,行过礼转身就走。

直到确认人走远,曹运才从外入内,上前道:“殿下不传御医为秦大人诊治么?”

“怎么,显得本g0ng薄情了?什么身t不适,本g0ng看是借口,他与谢雁尽定有些什么。他想瞒着本g0ng,本g0ng便顺他的意,只要他们之间的事不会坏了本g0ng的事。顺了他的意,他才能把事情办好,少容不是一向如此么?”

至此,连曹运都不由得同情起秦疏桐来。

秦疏桐回到府中,即刻沐浴更衣,自己在浴桶中大致清理了一身w浊,也包括……那处后,紧绷的神经才算放松了一些。到夜间,他辗转反侧,想到花园中发生的事,又想到与白汲的对话和那个吻,还想到晏邈似是而非的暗示话语,烦乱不堪、心绪不宁,竟一夜不眠。到了五鼓天明,他一个翻身坐起,以极快的速度洗漱后即吩咐人备了轿子,至谢雁尽的将军府登门拜访。

另一边,晏邈也正往含德殿去。

白淙已知道了昨日宴席上发生的事,甚至皇帝因此气急攻心病倒了的事,他应该也是这g0ng里第一个知道的。晏邈隔天又来g0ng中,倒让他诧异。

“子巽是有重要的事来告诉我?”能有什么是他还不知道的?

“昨日皇上罢宴后,殿下猜猜,我看到谁与谁同行了?”

白淙神思敏锐:“你这样问,是白汲和谢雁尽?”

“正是,我料到太子会加快步调,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制住了谢雁尽。”

白汲不慌不忙地:“他怂恿裴霓霞本就在意料之中。现在白汲可能会立刻动手,那我们按照原定计划行事便可,不必担忧。”

“殿下。”

“嗯?你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

“如果太子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您也知,太子与妍贵妃有七分相像,疯起来没道理可讲,如果太子兵行险着……不,该说是他突发异想,自以为能控制局面,实则丢出个他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会炸的pa0弹呢?”

“子巽在说谁?”

“秦疏桐。”

白淙一惊,而后笑道:“白汲根本不让他参与核心谋划,而且他又天真如此,能激起什么水花?”

晏邈难得有些急躁起来:“但难防意外,我亲眼所见,谢雁尽对秦疏桐态度怪异。”

白淙不由笑出声:“子巽竟也有为某人焦急的一天。“

晏邈笑得无奈:“殿下是在取笑我么?但我是认真的。”

“子巽与我说这事,就是要我帮忙了?”

“是。”

白淙想一想,应道:“好吧。”

这一边,秦疏桐与谢雁尽对峙着,气氛紧张。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倾慕你。”

谢雁尽闻言不语,想了一会儿才道:“秦大人先时还偷偷轻薄太子,怎么现在又倾慕我了?”

“人心可变,将军难道对我无心么?那为何昨日对我咄咄相b呢?昨日在花园中,将军与太子发生了什么?”

秦疏桐b大多数人都聪明,因而看低了谢雁尽,他想了一夜也就想通了,谢雁尽种种行为背后所指是什么。

谢雁尽有些恼怒,但自觉不能对不相g的人发火:“你说昨日花园中发生了什么?你明明知道,对么。”

“我、我看到了……你和一个g0ngnv……”秦疏桐在说谎,也是他的yan谋。

“好,你不说,你要说是个nv人,就是b我说!我难道连男nv都分不清?你现在还要说你看到的是个g0ngnv么!”

谢雁尽原来真的对他有意。

秦疏桐故作隐忍状:“你这也是在b我!我可以承认……但是将军要先告诉我,你和太子之间发生了什么?”

谢雁尽上前擒住秦疏桐的双臂:“你先告诉我,你是太子的人么?”

“我说了将军就会信么?”

“那就别说谎,你可以对无数人说无数次谎,但就这一次,你别说谎。哪怕你说你是太子的人,我也不会如何,既不对你如何,也不对太子如何。我本就无意与太子作对,他能做到什么都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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