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美艳绝伦的长阳公主,那一身媚骨看得人眼都直了。
现在和宁渊一对比,反而落了下层,慕容嫣虽媚却难免俗气,而且少一点灵动,哪里比得乌发雪肤的宁渊那种雌雄莫辨超越性别的美。
虽然尚公主不是件好事,但宁渊在大婚之夜都不开心,这不就说明宁渊的确是个对女人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断袖,只是不知道像这般娇弱哀愁的美人在床榻之上该是怎样令人颠倒的风情呢……
在王文年想入非非的时候,宁渊已经在公主府家仆的拥簇下往后宅走去,辛亏宁渊没有看见王文年意淫猥亵自己的表情,不然宁渊一定会用酒杯砸得王文年脸上开花。
“驸马,公主说她今天太累了,不想见人,你今晚要去别处休息。”
新房门口站立的侍女朝宁渊行完一礼便转达慕容嫣的意思。
其实慕容嫣的原话更加激烈,她扬言让宁渊这个死断袖滚得远远,立刻离开自己的公主府,免得脏了自己的眼。
慕容嫣本来就记恨在宴会上公开宣称自己是断袖企图拒婚让她没脸的宁渊,而心爱之人慕容凌执意要将自己嫁给一个断袖的行为更令慕容嫣痛苦不堪,她心痛欲死,又没有办法反抗,只能把痛苦发泄在无辜的宁渊身上。
可怜的侍女不敢这样说,即便在大夏历史上也没有在新婚时就要遭受如此羞辱的驸马,她只能委婉表达出公主的意思,期望明天公主能回心转意,至少不要苛刻到把刚成婚的驸马赶出公主府。
可纵使侍女尽量避重就轻,旁人都心里一沉,担心受到羞辱的宁渊做出过激行为。
宁渊知道慕容嫣不让他入洞房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个发展可以说相当好了,如果慕容嫣接受他让他入洞房那才糟糕,宁渊是一点也不想碰慕容嫣。
他转身离开,让家仆给他找间空置的卧室休息。
侍女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去复命,坐在桌前穿着大红喜服的慕容嫣知道宁渊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还愣了一下:“他真走了?没有说什么话?”
见侍女摇头,慕容嫣反而心里更气,素手一挥直接将桌上的酒杯砸在地上。
她美艳的脸庞顿时扭曲无比怨恨道:“这个没种的该死的断袖,本宫如此羞辱,他屁都不敢发一个!”
她做出这样的事无非想逼宁渊反抗,然后迅速和离,可宁渊的表现让她绝望,像这样没骨气的断袖她要怎么做才摆脱掉!
气得不轻的慕容嫣胸口不住起伏,她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过来一会儿,她才转了转眼珠看向自己的侍女。
心口泛苦的侍女小步挪近慕容嫣,慕容嫣面无表情心平气和道:“皇兄应该还没走,你去把他请过来,就说驸马无德竟然打了本宫,然后说事关皇室尊严让皇兄过来处理驸马时不要带任何人,你过去的时候顺便再吩咐主事把后院的仆人赶到最远的别院关起来过夜。”
侍女丹青从小跟随在慕容嫣身边,她意识到公主可能要做什么大事惊恐无比想要劝阻,但慕容嫣一意孤行:“别人不知道,但你知道我对皇兄的感情,他和我本来就不是血缘至亲,如果不是真正的长阳公主在出生时就夭折,我又怎么会被先帝安排顶替用来安慰因丧女而悲痛欲绝的皇后。”
慕容嫣轻咬红唇,眼中浮上悲伤:“我是真爱他呀,即便死也是愿意的。他为什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呢?”
见公主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知道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丹青无奈只得按慕容嫣的意思照办。
知道宁渊胆大包天到竟然敢打嫣儿的慕容凌气得不轻,即便宁渊再不喜这桩婚事,金枝玉叶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
喝点酒的他气势冲冲进到新房却只看见端坐在喜帐里还戴着盖头的慕容嫣,新郎宁渊不见踪影。
慕容凌顿时清醒过来,转身想离去,见此慕容嫣自己忍不住取下绣着鸳鸯的红色盖头,幽怨道:“皇兄,为什么要离去?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灯火下的美人的确值得细细观赏,慕容嫣表情哀怨的样子更让慕容凌怜爱。
他眸色一沉:“你说了谎,驸马并没有在这里,他也没有动手打你。”
慕容嫣轻笑一声:“我是说了谎,可皇兄为了摆脱我对你难以自拔的爱,你就将我嫁给一个断袖。”
“一个喜欢男人的驸马,皇兄啊,你可真是无情呀。”
慕容凌心软道:“朕并不是要毁了你,那宁渊虽然说自己是断袖,可他是在说谎,因为朕早派人打听过他不好男风,甚至连女色都不亲近,对学业很刻苦。”
“世人都恐惧尚公主,朕知道那宁渊只是担心婚后被你欺负才拒绝的。”
“大夏所有公主中嫣儿最是乖巧听话,于他而言娶了你是修来的福分,于你而言嫁给一个才华横溢为人正直的人不好吗?”
慕容凌难得说了许多话,他其实也有点后悔了,嫣儿对他一往情深,他却不顾嫣儿的意愿将她强嫁他人。
慕容嫣沉默了一下,似乎被慕容凌的话打动,她缓缓开口:“皇兄既然不愿取下嫣儿的盖头,那么就留下来陪嫣儿喝一杯酒再走,嫣儿从此就不生皇兄的气。”
慕容凌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慕容嫣这才露出笑容,眼看着慕容凌将自己递过去的酒水喝完,她用迷恋的目光看着慕容凌痴痴道:“皇兄长得真是好看,嫣儿再也没有见过比皇兄更好看的男人了……”
慕容嫣的眼神可以说得炽热,慕容凌俊脸一黑皱起眉刚想开口斥责慕容嫣胡言乱语。
可慕容凌突然感觉下腹一热,不可言说的欲望像火焰一样在体内剧烈的燃烧,这种难耐又痛苦的燥热逼得慕容凌必须发泄出来。
慕容凌通红着眼睛,呼吸难以抑制的沉重起来,他不可思议的看向表情得意洋洋的慕容嫣:“你对朕下了药?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出来?”
却见慕容嫣解下身上的衣衫,缓缓靠近慕容凌,气愤的慕容凌扬起手刚想扇下去,慕容嫣却低声道:“皇兄应该也是在意嫣儿的吧,不然不会过来。嫣儿只求这一次,即便触怒皇兄,杀了嫣儿,嫣儿也绝不后悔。”
慕容凌都快疯了,他不讨厌嫣儿,甚至是有些喜欢嫣儿,但是他和嫣儿从伦理上来说是属于背德,他身为天下之主,一切目光所在,岂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
慕容凌这一巴掌还是没有打下去,他一把推开慕容嫣,在慕容嫣不可置信的目光推开门,疾步往前堂走去,他想离开公主府回到宫中,请御医也好,招妃嫔发泄也好,总之就是不能和嫣儿呆在一起,他会忍不住的!
前堂依旧举着灯火,宾客们觥筹交错。诺大的后院却安静极了,华美的建筑林立,四处无声,空空荡荡,安静极了。
宁渊被慕容嫣赶出新房后,随便找了间卧室脱了外衫披下头发躺下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宁渊忍不住起身出门想喊几个仆人帮忙烧点热水洗个澡。
可说来奇怪,宁渊在进卧室睡觉前,分明看见府中来往仆人没有上千号也得几百号,这次在后宅转来转去走了许久却找不到一个人,就跟闹鬼了一样,宁渊举着一盏莲花灯看着乌黑寂静的宅院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匆忙的脚步声从不远处响起,由远及近,好不容易见到人的宁渊一喜刚想说些什么,风一下子变大吹灭了宁渊的灯盏,来人似乎是个身材高大颀长的男子,宁渊连他的脸都没有看到就被抱进那人滚烫的怀里。
猝不及防的宁渊惊叫一声,举起手中的灯盏想砸倒不速之客,男人似乎察觉到宁渊的举动,伸手攥住宁渊的手